Page 154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五期

2022 年第 5 期

除记者外，美军观察组成员对边区的印象也是良好的。 观察组成员发现，延安“美好得令人难

以置信”，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次令人振奋的体验，一种仅次于回家的快乐”。 ① 谢伟思证实，“所
有的美军观察组成员对边区印象良好，外国记者也是如此，来边区前，至少有两位外国记者（武道

和福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可能亲共”。 ② 费正清也发现，每一个到过延安的旅行者都证实了
《西行漫记》描写的中国共产党人的美好形象，“包括英国使馆新闻参赞林迈可（Michael Lindsay）、
雷·卢登（Rey Ludden）以及一些医护人员。 延安在遥远的地方闪闪发光”。 ③
（二）边区政治民主，社会进步
考察期间，福曼等人研究了边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情况，“肯定了中国共产党在工农业

生产、教育、艺术尤其是戏剧、音乐和文学方面取得的巨大进步”。 ④ 福曼亲自参加了边区政府与边
区人民参政会常务委员会的联席会议，发现确实有三分之二的非共产党人士在政府任职。 ⑤ 武道
也证实，“共产党员只占政府人员三分之一的原则，看来是严格地遵守着的”。 ⑥ 福曼认为“中国共
产党是真正的民主人士”。 ⑦ 有关边区生产，外国记者侧重介绍边区大生产运动取得的成就。 福曼
发现，“到 1944 年，共产党的军队和行政机构生产着他们自己被服和食物的 64% ，并且在迅速地接
近完全自给”。 边区人民“衣食无忧”，“工人对工作充满热情”，福曼“从工人们的言谈中看到了希
望与自信” ；冈瑟·斯坦证实，“边区乡村的生活确有很大进步” ；武道指出，“最动人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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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民大众生活的进步”，“‘丰衣足食’的口号和生产运动的成功，随便你跑到那〔哪〕里去都明明
白白看得出来”。 ○ 1 0 就连对中共持批判态度的夏南汗神父，在非公开场合也毫不掩饰地赞扬共产党
所取得的具体成就，八路军和延安政权的工农业纲领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 1 1
福曼、斯坦和赵超构还关注到边区的“活报纸”———秧歌。 由于边区缺乏书刊报纸，共产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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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采用秧歌宣传党的政策。 赵超构发现，“秧歌在边区是最被钟爱的一种艺术”。 ○ 斯坦认为，“秧
歌舞是真实的、有生命的民间艺术”，每当有秧歌舞演出时，斯坦就和他周围的人一样“ 为之倾
倒” ；福曼则对其宣传效果予以肯定。 首先，他不仅详细介绍了陕甘宁边区的活报剧表演，而且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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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新结识的朋友，“要想看到真正全新的表演形式，应该去陕西省，在那里，共产党每天都在演出活
报剧”；其次，他认为延安的文艺工作者通过这种表演形式将当日新闻告诉不识字的人，从而鼓舞
和动员人民抗日。 “这些充满宣传意味的喧闹场面恐怕是陈腐气十足的演艺界史上最整齐划一、
最强劲有力的舞动。”“若以一流的标准衡量，大多数演员似乎并不专业”，“但就其社会影响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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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带来的震撼胜过千百个‘南太平洋’”。 1

① Anthony Kubek， How the Far East Was Lost， p. 789.
② Amerasia Papers： A Clue to the Catastrophe of China， Vol. II，CMP - 1970 - SJS - 0009，Jan. 26， 1970， p. 1115 （ProQuest）.
③ 费正清著，黎鸣等译：《费正清自传》，天津人民出版社 1993 年版，第 326 页。
④ L. M. King，“Far East，”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23， No. 4（Oct. 1947）， p. 609.
⑤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p. 99 - 100.
⑥ 武道著，李普译：《我从陕北回来》，《解放日报》，1944 年 11 月 13 日，第 3 版。
⑦ “Report From Red China By Harrison Forman，” Evening Star， Mar. 18， 1945， p. C - 3.
⑧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p. 83 - 85.
⑨ 冈瑟·斯坦：《红色中国的挑战》，第 15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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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著，李普译：《我从陕北回来》，《解放日报》，1944 年 11 月 13 日，第 3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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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enneth E. Shewmaker， Americans and Chinese Communists， p.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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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赵超构：《延安一月》，第 10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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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冈瑟·斯坦：《红色中国的挑战》，第 206—20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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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Billy Rose， “Pitching Horseshoes，” New York Herald Tribune， June 20， 1949， p. 6； Harrison Forman， Report from Red China，
p.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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