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来华犹太难民研究(1933-1945):史述、理论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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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来华犹太难民研究 (1933—1945):
                     史述、理论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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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 哈尔滨等地方的俄国犹太人也都有相同的感情。因此,与塞法迪犹太
              人相比,俄国犹太人在了解中国社会,熟悉中国文化方面更加积极和主动,与

              中国各阶层人民的接触和交往也更为密切。
                  在华俄国犹太人大都从事小本经营或担任中下层职员,这就使他们有机

              会与中下层的中国老百姓经常接触。他们一般很少炫耀自己的俄国身份,这
              也使他们与普通中国人之间减少了隔阂。曾在中国北方从事肠衣生意多年的
              俄犹商人本 · 列瓦柯(Ben Levaco)回忆道,为了收购原料,他走遍了东北、

              内蒙古、华北的许多城镇和乡村,结识了许多中国朋友,有时就与中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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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睡在大车店的炕上。 新中国成立后任山东大学教授的俄国犹太人金诗
              伯(S. Ginsbourg)还记得,他父亲在满洲里一家为中东铁路加工木材的公司
              当职员,整天四处奔波,走遍了方圆几千里的林区,几乎天天与中国人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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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由于与中国人打交道多,俄国犹太人中学习中文,能讲国语乃至地方语
              言的要比塞法迪犹太人多得多。哈尔滨犹太社团领袖A · 考夫曼之子T · 考夫曼
             (T. Kaufman)告诉笔者,当时在哈尔滨有不少俄国犹太人能讲带有浓重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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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的国语。 出生在天津的俄国犹太人S  ·  缪勒(Sam Muller)至今仍能讲一口
              标准的天津话,据他回忆,当时天津俄犹中会讲天津话的不在少数。                              9

                  虽无精确统计,但俄国犹太人与中国人通婚的要比塞法迪犹太人多得多,
              这也是俄犹与中国人关系密切的一个表现。有趣的是,在哈尔滨、天津、上海

              等地,几乎所有的俄犹孩童都是由被称为“阿妈”的中国保姆带大的,从小就
              受到中国文化的哺育。在阿妈的影响下,他们往往把中文当成了母语,而且
              到长大后还深受影响。两位来自天津的犹太人在美国遇到了一位出生于中国

              的犹太小伙子,此人离开中国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现在正在学习中文。他说 :
             “我想学好了中文再回到中国去找我的阿妈,或许她还会像我小时候那样喜欢



              5  福尔曼(Leora Shluger Forman)和 斯沃茨(Monica Morris Schwartz):“中国天津的俄国犹太人1900—1950”
                (The Russian Jews of Tientsin, China, 1900—1950)。两位作者是当年居住在天津的俄国犹太人,这是她们在
                 芝加哥大学的讲演稿。
              6  笔者采访列瓦柯记录,1992年4月20日于上海。
              7  金诗伯 : 《我在中国的六十年》,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1年版,第2页。
              8  笔者采访特迪 · 考夫曼记录,1994年4月18日于上海。
              9  笔者采访S · 缪勒记录,1999年8月11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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