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3 - 《近代史研究》2020第六期

&成史屠寃 2020年第6期

教区。外交部也同意。①贵州的做法实际与外交部的原则颇有疏离，但外交部并未反对。同样的
事情发生在福建，本已指定邵武和武平为集中地,但尚未集中完毕三原则出台，从1942年底开始不
断呈报将有敌籍教士存在的福州等地指定为自由传教区。②到1943年10月，省政府报告:已据三

原则指定自由传教区域完毕，包括福州等10处。③广东本已指定梅县和乐昌，但也在三原则出台
后顺势令尚未启程的教士暂缓，并将始兴等10余县指定为传教区域。④三省实以中央政策的最低
标准实行,将教士原驻地指定为传教区域自由传教。可见尽管受统一法令的指导，但却呈现出较大
的省际差异,外交部在尺度的拿捏上也具有一定的灵活性。

指定教堂或传教区也常因战争形势的变化而不得不重新指定或迁移。较早的是1942年7月
福建省政府报告:邵武县长因时局紧张要求将集中敌籍教士迁移，经商第三战区长官，以上杭替代
邵武，获外交部同意。1943年11月安徽省政府也报请外交部，因原集中区阜阳已划为军事区域,

而将意教士谭弥高等9人迁往军委会新定的霍邱。⑤而到1944年7月因河南战局不定，恐波及内
乡、淅川，拟将德意教士迁移，最终奉军委会命令移往陕西城固。⑥1944年12月贵州省政府也以黎
平、锦屏逼近前线，重新指定非军事区域自由传教。⑦1944年6月，广东省政府也报请，因时局紧
张,将乐昌等教士解往广西阳朔，被内外两部拒绝,认为广东指定传教区域尚有南雄等10余县，可
酌情移送其他传教区。⑧而到1945年1月，广东省政府又接梅县电，该县敌侨过多，因时局关系,

为周密防范，拟转送平远县集中监护。第七战区长官余汉谋认为“战事转变，随时不同，必要时似
可准予迁移”。内外两部也同意。⑨这些都发生在军事前沿地带，因战争形势变化不得不转移或重
新指定传教区域,属于战争压力下的被迫变通之举。

四、控制对象的管理与境遇

1942年4—5月军委会两次电外交部，强调法令公布已久，但各地教士仍多未依法集中，致间
谍分子从中活动，殊属不合，应从速加强管理。⑩为此外交部不得不多次催办。实际上无论是“集

中指定教堂继续传教”还是“指定传教区域自由传教”，目的都是限制德意教士活动空间，杜绝其政
治活动特别是间谍行为,这种非常规的变动和大规模迁移并不容易，也引起教会方面强烈反应，加
之各省执行力度不致使控制宽严有别。

集中不易，管理更难。首先是费用。1942年1月江西省政府请示，内外两部的回答是由教会
自行担负。⑪1942—1943年广东省政府也两次请示,外交部答复:其生活费仍由原属教会供济，如
确无力，呈准行政院在各省第一项预备费项下开支。⑫所以原则上仍由教会承担。外交部进而规

①
② 《处理敌侨敌产》（十二），外交部档案，11 -32 - 99-10 - 049o
《敌籍教士指定传教集中地》，外交部档案，11 -32-99 -10-104。
③
④ 《福建省政府电外交部》（1943年10月），外交部档案,11 -32 -99 -10-041 o
⑤ 《处理敌侨敌产》（十一），外交部档案，11 -32-99-10-048o
⑥ 《敌籍教士指定传教集中地》，外交部档案,11 -32-99 -10-104o
⑦ 《处理敌侨敌产》（十），外交部档案，11 -32 - 99-10 - 047。
⑧ 《贵州省政府电外交部》（1944年12月），外交部档案,11 -32 -99 -10 -049。
⑨ 《处理敌侨敌产》（十一），外交部档案，11 -32-99-10-048o
⑩ 《余汉谋与外交部往来电文》（1945年1月），外交部档案,11 -32-99 -10-104。
《军委会电外交部）（1942年4月），外交部档案,11 -32-99 -10 -043；（军委会电外交部＞（1942年5月），外交部档案,
11 -32-99 -10-038。
⑪ 《内政、外交部复江西省政府》（1942年2月），外交部档案,020 -070800 -0059。
⑫《处理敌侨敌产》（十一），外交部档案，11 -32-99-1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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