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2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三期

2022 年第 3 期

峻，“调查团应尽快到达那里。 因此，中国政府必须暂时放弃让调查团享受愉悦”。 ① 目的未遂之后
的讪讪之情，溢于言表。
但调查团没有应汪的要求立即北上，而是转赴汉口。 一路之上，各地热情接待如故。 轮船经过
安庆时，3 万余人“在江干悬挂中西文标语，欢迎情绪，极为热烈”。 到九江，顾维钧陪李顿等人“登

岸游览”。 ② 4 月 4 日晨调查团抵达汉口，何成濬、夏斗寅登轮欢迎，中午 12 时赴市长何葆华“普海
春”之宴，下午 5 点赴外商宴，晚 7 时赴何成濬宴。 ③ 4 月 7 日，调查团返回南京，先与罗文干在铁道
部会谈，后由罗文干陪同渡江赴浦口车站登车。 码头两旁，贴有欢迎调查团英文标语，“车站正面

竖有欢迎大牌楼，缀以无数彩色电灯”，月台由军警严密戒备，并有“国府军乐队” 参加欢送。 ④ 此
时，九一八事变中的中方关键人物张学良等人已经做好了接待准备。

三、 高潮：北平之行

北平方面的接待工作，时间上衔接调查团尚未到上海时，空间上延伸到南京附近。 早在 3 月
11 日，媒体即报道称，铁道部已经训令北宁路局，预备卧车、头等车、三等车和饭车，拟于 3 月 15 日

开到南京浦口。 ⑤ 3 月 12 日，天津市长周龙光赴北平，向北平绥靖公署主任张学良请示接待事
宜。 ⑥ 调查团抵沪后，北平军政当局和民众团体组织“招待国联调查团委员会”，并设办事处，聘请
鲍毓麟、蔡元培、于学忠、周大文等名流为委员。 预定事项达 18 项之多，包括预订北京饭店、游览名
胜、专车准备等，尤其规定：“调查团在平期间，各机关团体遇有与该团会晤宴请事项，须先与招待

团接洽。” ⑦ 津浦路局不甘落后，推定钱宗渊为“招待国联调查团主任”，赵国栋等 4 人为“招待专
员”，向北宁路借花车 2 辆、饭车 1 辆，“全体招待人员随同北上招待，另派护路队十六人随车警卫，
并派铁甲车一列压道”。 ⑧
竞相接待，易起纠纷，铁道部乃令“改由北宁路一路供给”。 车上设施“备极华丽”，车上职员一
律穿制服，并“均选通达外国语言者，以便肆应”。 餐标甚高，“调查团委员每餐之费约在十元左
右”。 为便于调查团委员办公，“每人为之特备包车一辆”，其余人员坐头等卧车。 北平绥靖公署并
派副官汤国桢前往参加招待。 铁道部犹未为足，致电北宁路局称，“乘车人数，现经调查，国联为十
七人，日本方面约二十人，我国约三十人，共约七十人。 原备头等卧车三辆，共卧铺四十八位，包车
二辆，共卧铺八位，合为五十六位，恐不敷用。 应加拨头等卧车一辆……如遇人数加多时，再行电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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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Record of conversation No. 4 with members of the Chinese government on April 1 ，at 3 p. m.， Pékin excepté： Correspondance，
League of Nations and United Nations Archives， Geneva， S30， No. 1.
② 《调查团今日抵汉口，前昨日经过安庆九江备受欢迎》，《中央日报》，1932 年 4 月 4 日，第 2 版。
③ 《国联调查团昨抵汉，何夏及民众团体在码头欢迎，今晚七时返轮东下转车北上》 ，《 中央日报》 ，1932 年 4 月 5 日，第
2 版。
④ 《国联调查团昨北上，行前入城至萨家湾会晤罗外长，李顿表示伪国不能阻止顾前往》，《中央日报》，1932 年 4 月 8 日，第
3 版。
⑤ 《欢迎国联调查团北来，北宁路备车往接》，天津《大公报》，1932 年 3 月 11 日，第 7 版。
⑥ 《周龙光赴平，请示招待国联调查团办法》，天津《大公报》，1932 年 3 月 13 日，第 7 版。
⑦ 《北平各界筹备招待国联调查团，成立办事处，聘于学忠等为委员，组招待委员会并确定招待办法》，天津《大公报》，1932
年 3 月 17 日，第 4 版。
⑧ 《调查团将视察战区，豫定二十一日赴闸北、江湾、吴淞，下周入京，海军已备专轮，北宁专车亦经津浦路局准备》，天津《大
公报》，1932 年 3 月 19 日，第 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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