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五期

2022 年第 5 期

科大学计划的意见，包括时任美国商务部部长赫伯特·胡佛（Herbert Hoover） 、前美国驻华公使
①
芮恩施（Paul Reinsch）、美国国务院远东事务部的若干专员、银行家拉蒙特、美国土木工程师协会主
席费礼门（ John R. Freeman） 、国际教育协会（ The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主任史蒂
②
芬·杜根（Stephen P. Duggan）、燕京大学副校长路思义、圣约翰大学董事约翰·伍德（ John P.
Wood）以及中国驻美公使施肇基等人。 ③ 在 3 月 15 日给墨贤里的信中，麦洛埃报告了他在纽约的
调查。 他宣称，纽约的华人认为工科学校一定能够给中国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影响，“他们毫不怀疑
可以从中国筹措到支持此目的的资金”。 麦洛埃还谈了自己的感想：“我越是深入探究此事，就越
发相信这项计划恰逢其时，而且切实可行，一定会得到真诚的支持。” 为了便于在华开展调查工
④
作，麦洛埃还分别从胡佛、芮恩施、费礼门那里获得了介绍信。 胡佛在介绍信中赞扬麦洛埃所从事
的工作“将特别有助于推动中美两国之间更好的商业利益”。 ⑤
麦洛埃在 4 月 25 日即将赴华前给委员会提交了一份调查备忘录，详细记录了受访者对工科大
学计划的建议，也陈述了自己的初步意见。 备忘录指出，中国非常需要一流的工科学校，经费可以
通过美国工业界、中国的受益方等多个与学校有关联的途径筹措。 关于学校的组织形式，哈佛和麻
省理工既可以与雅礼、燕京、圣约翰等教会大学合作，也可以与上海和北京的中国公立工科学校合
作，若从完全掌控学校的角度出发，也可以新建一所学校。 麦洛埃称：“有很多有影响力的中国人
对创建一所能够开展大规模工科教育的学校感兴趣，因而或许应该让中国人自己来发起这项事
⑥
业” ，然后，国外的资金和工程学教员再进入学校。
6 月 5 日，麦洛埃抵达上海，与其同船来华的还有知名工程师约翰·沃德尔（ John A. L.
Waddell）。 沃氏擅长桥梁工程，在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国都曾主持设计和建造过大桥。 他在 1882
年应日本政府邀请，曾在东京帝国大学担任工程学教授。 民国初年，沃德尔被聘为北京政府交通部

顾问，多次来华从事桥梁勘测和设计工作。 ⑦ 1921 年，交通部聘请沃德尔担任黄河新桥设计审查会
评审顾问。 这正是他此次来华的目的。 沃德尔尚在美国时，中国工科学校委员会就曾非正式地征
询过他对计划的建议。 委员会成员之一、麻省理工学院电气工程系主任杰克逊教授在 4 月中旬见

到沃德尔。 杰克逊向沃德尔提及工科大学计划，后者表示非常感兴趣。 鉴于沃德尔的资历和声望，
杰克逊建议墨贤里将工科大学计划书寄给他，并寻求与他合作。 ⑧ 墨贤里在 5 月 5 日给沃德尔寄
去计划书。 然而，他已于 4 月 23 日离开纽约前往中国。 总之，沃德尔和麦洛埃在前往中国之前分
别从不同的渠道跟工科大学计划发生了联系。 两人似乎是在船上相遇，并且谈到了工科大学计划。
沃德尔邀请麦洛埃担任其在中国的助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二人一同在中国工作和旅行。
麦洛埃抵达上海之后很快拜访了一些相关人士，收集对于工科大学计划的意见。 根据麦洛埃

① 胡佛曾在 1899 年至 1901 年在中国从事矿业工程师工作，义和团运动期间被困天津租界，后参与英国墨林公司对开平煤
矿的收购，并担任总办一职。 胡佛在 1921 年至 1928 年担任美国商务部部长，后于 1928 年至 1932 年间出任美国第 31 任总统。
② 费礼门是美国当时最杰出的水利工程师之一，参与过美国多项重要水利工程的设计与建设工作。 此外，他被民国政府聘
请为高级顾问，多次访问中国，参与黄河、淮河、大运河等重大水利工程项目。 费礼门为中美工程师协会的荣誉会员之一，在民国
时期的中国工程界享有很高的威望。
③ Letter from Thomas Meloy to Henry F. Merrill， April 25， 1921， HUA， UAI 10. 410. 10.
④ Letter from Thomas Meloy to Henry F. Merrill， March 15， 1921， HUA， UAI 10. 410. 10.
⑤ Introduction Letter from Herbert Hoover for Thomas Meloy， April 13， 1921， HUA， UAI 10. 410. 10.
⑥ Thomas Meloy， Memorandum to the Committee， M. I. T Harvard Engineering School for the Organization of a School for Technical
Training in China， HUA， UAI 10. 410. 10.
⑦ 北洋政府交通部非常推崇沃德尔，曾邀请他多次为黄河铁路大桥、武汉长江大桥、南京长江大桥设计建设方案，但是他的
方案都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实际执行。
⑧ Letter from Dugald C. Jackson to Henry F. Merrill， April 20， 1921， HUA， UAI 10. 4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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