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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２３ 年第 ２ 期

贿选卖国之举，佯要徐世昌宣布梁组阁经过及外交现状，以免军人造谣。 ① 吴佩孚随即通电徐世
昌：“查梁士诒卖国行为铁案确鉴，适余日章、蒋梦龄自华盛顿来电，更证明梁致专使之电，公然承
认借日款与铁路共管两事。” 梁“以华会闭幕在即，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续，卖国媚外断送胶济
②
铁路”。 ③ 并急电外交部：“如有敢以梁士诒借日款及共管铁路为是者，则其人既甘为梁氏之谋生，
即属全国之公敌，凡我国人当共弃之。” ２ 月 ２ 日，张作霖电告徐世昌：“梁氏对于此案既未有单独
④
之主张，即不得指为有若何之作用，唯作霖分属军人，既不敢干涉政治，远居东省又未能深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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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请钧座将总理梁士诒关于胶济路案究竟有无卖国昭示天下，以明真相。” 吴佩孚随即联合了苏、
鲁、鄂、赣、豫、陕等省督军，要徐世昌解除梁士诒的总理职务，以安天下。 ⑥ 阁潮电战让直奉危机进
一步升级，大战一触即发。

二、 扶奉拉直之双轨战略的试行与失败

在阁潮电战中，吴佩孚所通之电，皆紧扣梁阁卖国媚日，指向明确。 随着电战的白热化，舆论不
断集矢于梁士治，张作霖对北京政府的影响力随之削弱，吴佩孚则获得了广泛的道义支持与舆论优
势。 危机爆发后，美英日都采取了利用代理人加紧抢占地盘的扩张策略。 美英通过媒体把吴佩孚
塑造为“爱国英雄”及“模范将军” ，《密勒氏评论报》称吴为中国的民族英雄、平民权利的无畏战
⑦
士。 ⑧ 《字林西报》驻华特派记者甘璐德（Ｒｏｄｎｅｙ Ｙ. Ｇｉｌｂｅｒｔ）甚至宣称，“吴佩孚正在为扫除中国的
伪军国主义而战，这个小个子男人必将开创一个民主政治的新时代”。 ⑨ 吴佩孚发表倒梁通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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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驻华公使舒尔曼（Ｊａｃｏｂ Ｇ.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即报国务院，建议采取积极之策。 吴佩孚要求徐世昌
解除梁士诒总理职务后，舒尔曼随即回应：“即便不解除梁总理职务，吴将军的反日主张也必将把
自己推上民众运动的领袖位置。” 随着扩张矛盾的激化，美英开始合力对付日本，拟支持直系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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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但日本为确保“满蒙权益”，势必抵制美英企图，维持白山黑水之割据。 第一次直奉战争既是
直奉抢占地盘、攫取北京政府话语权的特定产物，更是列强在华扩张矛盾升级的必然结果。
实际上，早在 １９ 世纪 ９０ 年代，美日在重新瓜分殖民利益上的冲突便已十分激烈。 美西战争
后，美国成长为真正的殖民帝国，如何实现从美洲舞台到世界舞台、从区域霸权到全球霸权的转变，
如何突破区域限制将“门罗主义”发展为“全球主义”，如何“见证美国西部的边疆稳步拓展到中国

① 《本社专电》，上海《民国日报》，１９２２ 年 １ 月 １２ 日，第 １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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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 《鲁案》（１９２２ 年 １ 月），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０３ － ３３ － １６１ － ０２ － ０２７。
”
“
③ 《鲁案》（１９２２ 年 １ 月），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案，０３ － ３３ － １６１ － ０２ － ０２９。
”
“
④ 《力争鲁案事》（１９２２ 年 １ 月），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交部档，０３ － ３９ － ０２１ － ０２ － ０２０。
”
“
⑤ 《述上大总统电文鲁路梁总理究竟有无卖国情形请训示由》（１９２２ 年２月）， 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档案馆藏，北洋政府外
交部档，０３ － ３３ － １６１ － ０４ － ００４。
⑥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 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Ｊａｎｕａｒｙ ２２， １９２２，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Ｕｎｉｔｅｄ Ｓｔａｔｅｓ （ ＦＲＵＳ
ｈｅｒｅｉｎａｆｔｅｒ），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 Ｕｎｉｔｅｄ Ｓｔａｔｅｓ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Ｐｒｉｎｔｉｎｇ Ｏｆｆｉｃｅ， １９３８）， ｐ. ６８４.
⑦ 《西报揄扬吴佩孚》，上海《民国日报》，１９２０ 年 ８ 月 ２１ 日，第 １ 版。
⑧ Ｈｏｌｌｉｎｇｔｏｎ Ｋ. Ｔｏｎｇ，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Ｗｕ Ｐｅｉ⁃ｆｕ， Ｃｈｉｎａ'ｓ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Ｈｅｒｏ，” Ｍｉｌｌｉａｒｄ'ｓ Ｒｅｖｉｅｗ， Ｖｏｌ. １３， Ｎｏ. １２， Ａｕｇｕｓｔ ２１， １９２０， ｐ. ６３１.
⑨ Ｏｄｏｒｉｃ Ｙ. Ｋ. Ｗｏｕ， Ｍｉｌｉｔａｒｉｓｍ ｉｎ Ｍｏｄｅｒｎ Ｃｈｉｎａ：Ｃａｒｅｅｒ ｏｆ Ｗｕ Ｐ'ｅｉ⁃Ｆｕ. １９１６ － ３９（ Ｆｏｌｋｅｓｔｏｎｅ Ｋｅｎｔ：Ｗ. Ｍ. Ｄａｗｓｏｎ ＆ Ｓｏｎｓ
Ｌｔｄ. ， １９７８）， ｐ. １８５.

I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Ｊａｎｕａｒｙ ９， 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６８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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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Ｔｈｅ Ｍｉｎｉｓｔｅ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Ｓｃｈｕｒｍａ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ｃｒｅｔａｒｙ ｏｆ Ｓｔａｔｅ， Ｊａｎｕａｒｙ ２２，１９２２， ＦＲＵＳ， １９２２， Ｖｏｌ １， ｐ. ６８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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