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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恂诚 / 中国近代经济发展的模式、阶段划分与规模度量

一银公司、普益公司等等都是”。 ①
上文提及的慎昌洋行成立于 1901 年 ,1921 年时资本 500 万美元,董事会设在美国纽约,总行
②
设在上海,雇用外员 100 人、华员 1100 人,规模很大。 ③ 其在 1922 年 10 月 2 日的《申报》 广告上
称:该洋行在华销售“全部原动力各式机器、奇异电器材料、工厂一切用件材料、建筑材料、铁路机
器材料。 以上机器材料,名目繁多,不及枚举。 兼营进口及保险事业。 凡有关于机器工程等问题,
倘蒙就商,无不竭诚欢迎”。 广告并罗列了该行的奉天、天津、北京、济南、太原、汉口、广州、香港 8
个分行。 ④ 笔者曾系统查阅 1911 年至 1934 年慎昌洋行在《申报》上刊登的数量庞大的销售商品广
告,大致可分为三类,即机器、建材和消费品。 机器中以纺织、面粉、采矿、发电等机器为主;消费品
中前期有奇异等品牌的电扇、电灯泡等,后期则有奇异等品牌的电冰箱、洗衣机、电炉、电熨斗等,甚
至还销售过法国八卦牌白兰地酒。 ⑤ 英美烟草公司在华设厂,类似于进口替代的棉纺织工业企业,
在华就地生产、就地销售,可以降低成本,扩大销售,更有利于刺激消费。 而发电量占据中国半壁江
山的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电气处及 1929 年收购其资产而成立的上海电力公司,其电力主要支持上
海的棉纺织工业及居民消费用电需要,是城市化的产物,并没有起到刺激其他重工业发展的作用。
还可以将表 2 中的 1323 家外商历年在华所设的工业企业作进一步的分类如下(见表 3)。

表 3 1840—1937 年外商在华新设工业企业分类统计
类型 行业 数量 占比(% )
出口加工 制丝(19 家)、制革(41 家)、部分食品(65 家) 125 9. 45
部分食品(156 家)、医药(40 家)、日用品(44 家)、电气(19 家)、建筑
城乡生活 (48 家)、橡胶(18 家)、化工(27 家)、公用事业(78 家)、烟草(54 家)、 571 43. 16
火柴(23 家)、杂项(64 家)
主要为进口商品流
机械冶炼(129 家)、建材(74 家) 203 15. 34
通及售后配套服务
纺织业 棉纺织(72 家)、其他纺织(49 家) 121 9. 15
与航运相关 造船、修船(53 家) 53 4. 00
与文化相关 造纸(9 家)、印刷出版(237 家)、部分化工(如油墨、颜料,4 家) 250 18. 90
共计 1323 100. 00
资料来源:根据拙编《历年所设外国在华企业一览表(1840—1937 年)》(待刊)编制。
说明:1. 本统计不包括港台地区及九一八事变后在东北地区的新设外商企业,也不包括“两头在外” 的外商橡胶园企业。 2.
收入本统计的企业系创办资本额在 1 万元以上者。

表 3 显示,这些外商在华新设的工业企业总体上从属于其进出口商品流通及城市化过程中的
利益需求,并不能体现工业化基础建设需要及结构提升的趋势。 表 3 中将机械冶炼业企业列在
“主要为进口商品流通及售后配套服务”一类,是因为大财团的在华所谓机械工业投资,就是推销
商品的配套投资。 在机械冶炼业的企业投资中,美孚、亚细亚、德士古三大石油巨头等所设的油灯、

① 《美国在华之经济势力》,《中国经济月刊》第 2 卷第 5 期,1934 年 5 月,第 7 页。
② 关于慎昌洋行的成立年份,有几种说法,本文取 1901 年的说法。
③ 陈真等编:《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二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58 年版,第 359—360 页。
④ 《“美商慎昌洋行”广告》,《申报》,1922 年 10 月 2 日,第 9 版。
⑤ 《慎昌洋行“法国八卦牌十五年白兰地”广告》,《申报》,1922 年 4 月 11 日,第 5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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