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2 - 《近代史研究》2022第二期

&叫支昂完 2022 年第 2 期

快传讯何瑞棠，惠通声称按照该行规定 ，何瑞棠应按四次续付股本，前后四期共英金 150 镑， 以及一
分的利息 。① 张并未回应 。 1896 年 12 月，惠通银行正式在会审公靡控告何瑞棠、韦步记，要求他们

缴纳剩余股本 。 12 月 21 日， 会审公膊屠作伦将被告的复禀转呈英国副领事萨允格(James Scott) ,
此复禀并未否定被告所买股份及股数， 但不肯照付股款，公靡判 定被告胜诉，惠通不服， 声称上
控 。② 1897 年 2 月， 英国驻沪总领事韩能称其曾将清理账目的禀照送至公靡，要求公膺订期讯断，
但公靡委员声称无权审断 ， 故韩能要求与上海道协同会审 。③ 刘膜祥回应称 ， 英领事此前呈送账单
显示惠通股本并未短细，加股原为扩大生意、振兴利益 。 现在又改称该行亏损，前后说法互相矛盾 。
刘还援引 美领事判决股东可拒绝加股的判词，拒不同 意让华商追加股本 。④
不同于法国领事 以 本国商律及惠通账目造假、美国领事 以惠通 章程与英国贸易公 司 章程不符
为依据，中国方面拒绝缴纳剩余股本的理由是附股行为本身不符合条约规定和中国法律 。 上海道
台刘启其样声称，外商在华贸易应按条约办理，而各国条约只准互雇庶民以及互相交易，本无准其
合股开行之条" 。⑤ 英方并不认可刘膜祥的解释，英公使窦讷乐 (Claude M. MacDonald) 照会称"泰
西 向 章，股票者不出 全价，余候出票董事随取随交 。 今此案 购票之华人已立宇据 ， 声 明凡股份未清
之款，陆续由银行经理人照收 。 嗣因该行闭歇，向买股之人追取未清之款，华人不肯应付因此要
求上海道向华商股东追索未清股本 。⑥ 新任上海道台蔡钧反驳称，华洋合股贸易，条约内并无代追
偿剩余股本的 明 文 。 蔡钧沿用刘棋祥的说法，称"华洋合股开设银行，本在应禁之列" ⑦ ，以此回应
英方 。 英国公使辩称华洋商人合股开行一节， 本系常有之事 。 " ⑧
附股是否合法，成为中英交涉的第一个重要问题 。 上海道台 刘 膜祥认为 ，条约并不认可" 合股
开行" 。 另一方面 ，中国各地设立的公司 禁止外商人股，因外商人股 即视为合伙 。 既然不准外商人
股华资企业，当然也不允许华商入股外资企业 。⑨ 在中国官员看来，条约既无明文规定附股或合股
的相关内容，即属不合法 。
第四 阶段， 英国公使窦讷乐照会总理街 门 ，要求中国重新审理惠通案 。 在新任上海道台蔡钧启
动调查之前，李鸿章幕僚马建忠提出处理惠通案需遵循两点原则: (一)应照两国条约办理 ; (二)依
照中国法律判结 。⑩ 11 月 8 日 ， 蔡钧向 刘坤一禀称，惠通银行请追华人股本，前任 江海关道刘膜样
已严词拒绝 。 且美、法总领事·以违背该行原定章程，判决英、法商人不准加股，华商应事同一律 。⑩
同时附上美、法两国领事的判决文件作为参考 。 英国方面并不认可蔡钧的说法 ，向总理衙 门提出 交
涉 。 总理衙 门 要求蔡钧查 明华商签订字据是否违背惠通章程 ， 并强调华商作为被告 ， 应由华人法官
当堂讯断 ， 英国领事官只能在旁观审 。@ 但英国总领事哲美森(James William Jamieson ) 对此并不满

① 《 急通银行致张之洞函 } (1 896 年 10 月) ，盛宣怀档案， 0 11684 。
② 《 大东急通银行控案节略} (1 898 年 8 月) ，盛宣怀档案， 011609 0
③ 《 韩能致刘康候照会)( 1 897 年 3 月 1 日)，盛宣怀档案，0 11691 0 周文在引用此条资料时存在时间错置，档案显示此照会
的时间为光绪二 十 二年正月 二十 八日，而周文却误为光绪二十二 年二月 。 见周松青 《 大东急通银行股份案始末 } ， { 近代中国 》 第
10 辑，第 103 页 。
④ 《 刘 庄在样复韩能文 } (1897 年 3 月 11 日)，盛宣怀档案， 0 11771 0
⑤ 《 刘麟祥复韩能文 } (1 897 年 3 月 11 日)，盛宣怀档案， 011771 。
⑥ 《 蔡钧呈刘坤一 、 总理衙门文} ( 1897 年 12 月 1 日)，盛宣怀档案， 011785 0
⑦ 《 蔡钧复马建忠文} (1 897 年 12 月 3 日)，盛宣怀档案， 011784 。
⑧ 《 总理衙门札蔡钧文} (1 898 年 2 月 28 日)，盛宣怀档案， 011783 0
⑨ 《 刘麟祥复韩能文 } (1897 年 3 月 11 日 )，盛宣怀档案， 0 11771 0
⑩ 《 照录法使吕班问答并附译不准急通加股判词 } (1 897 年 11 月 19 日) ，盛宣怀档案，0 11787 0
⑩ 《 蔡钧呈刘坤一 、 总理衙门文 } ( 1897 年 12 月 1 日)，盛宣怀档案， 011785 0
⑩ 《 总理衙门札蔡钧文} (1 898 年 2 月 28 日) ，盛宣怀档案， 011783 。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