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2 - 《近代史研究》2022年第三期

2022 年第 3 期

·专题研究·

张学良与锦州弃守

常国栋

内容提要 作为东北军最高长官，张学良在锦州危机中处于重要地位。 锦州危机期间，中
方在该地区的兵力始终不足以与日军抗衡。 日本早有驱逐东北军进入关内的意图，这与
顾维钧提议的锦州中立案有着本质区别。 日方以保存锦州地区中国政权为诱饵向张学良
释放和谈的虚假信号，张虽很感兴趣，但撤守的前提条件在关东军的进攻之下已不复存
在。 最终日方的劝诱只是为张学良撤守锦州提供了借口，以蒋介石下台为标志的宁粤政

争则在此间产生了重要影响。
关键词 张学良 锦州 九一八事变 宁粤政潮
作者 常国栋，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锦州又称锦县，是辽宁省西南要地，为民国时期北宁路出关后的第一大站，是沟通内地与关外

的要冲，所谓“凭山阻海，内屏平津，外控三省，关东有事，此为通衢”。 ① 九一八事变后，为收拾时
局，张学良于锦州暂设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行署与辽宁省政府行署。 ② 日本于 1931 年 10 月
对锦州实施无差别轰炸，意图逐东北军入关。 因锦州防守力量有限，顾维钧曾于 1931 年 11 月 24
日与英、法、美三国外使商谈，讨论第三国军队进驻锦州隔断中日军队接触的可能性。 但国联及列
强均不愿承担责任，仅同意派遣观察员协助维持锦州局势。 日本则坚决反对国联干预，并积极开展
对张学良的劝诱工作。 1931 年 12 月 15 日，以蒋介石下野为标志的宁粤政潮引起各方波动，日本
则积极向锦州进攻。 孙科政府无力援助锦州战事，一味要求张学良死守锦州，张对此极为反感，最
终在日军发起总攻前从锦州撤守。
通过梳理相关研究可以发现：首先，日军轰炸锦州所引起的国际反响及中方的因应，学界已有
较为充分的研究。 ③ 其次，锦州中立区计划是学界关注的重点，学者们主要从国民政府的对日交

① 张宗文：《东北地理大纲》，中华人地舆图学社 1933 年版，第 200 页。
② 《张学良电蒋中正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在锦县暂设行署》 （1931 年 9 月 23 日），台北，“ 国史馆” 藏，“ 蒋中正总统文
物”，002 - 020200 - 00012 - 012。
③ 参见袁成亮《走向卢沟桥事变之路：1927—1937 年中日关系》，吉林文史出版社 2001 年版；袁成毅《日军空袭锦州与国际
社会反响再探讨》，《民国档案》2013 年第 4 期；袁成毅《日本陆海军对华航空初战及其影响（1931—1932）》，《历史研究》2014 年第
3 期；前田哲男《从重庆通往伦敦、东京、广岛的道路：二战时期的战略大轰炸》，重庆出版社 2015 年版；袁成毅《抗日战争时期国民
政府对日防空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年版；江口圭一《日本十五年侵略战争史（1931—1945）》，江苏人民出版社2016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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