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4 - \来华犹太难民研究（1933-1945）：史述、理论与模式

172 来华犹太难民研究 (1933—1945):
史述、理论与模式

世纪战争中发生在人们身上的事迹的多重表现的仔细思考，国际政治专业的学
生就无法（在学业中）走得很远”。 4

记忆是人们保留或还原某些过去的印象和信息的能力和实践，而集体记
忆就是为一个群体的成员普遍共有和共享的记忆。研究集体记忆的先驱莫里

斯 · 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较早将记忆划分成个体记忆和集体记忆。
在哈布瓦赫看来，个体记忆在大多数情况下仍需借助个体所生活的群体才能唤
起和重建。“对于那些发生在过去，我们感兴趣的事件，只有从集体记忆的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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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中，我们才能重新找到他们的适当位置，这时，我们才能够记忆”。 个体记
忆属于集体记忆的一部分，而集体记忆和记忆的社会框架，却对个体记忆起着

限定和约束作用。
哈布瓦赫之后的社会学家在他的研究基础上继续深入，进一步更细致准

确地对集体记忆进行定义和分类。霍华德 · 舒曼（Howard Schuman）和杰奎
琳 · 斯科特（Jacqueline Scott）提出了集体记忆的两种涵义 ： 人口中的很大部
分记住一个共同对象；由集体产生和拥有的记忆，它无须经由个体亲历产生。 6

杰弗里 · 奥利克（Jeffrey K. Olick）则提出了表征集体记忆的两种方式 ： 聚合记
忆（collected memory）和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前一种是由群体中

众多个体成员的记忆聚合而成的共同记忆，其前提在于强调个体在记忆中的中
心性，只有个体在记忆，无论他们是单独进行还是一起进行。而后一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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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建构所依赖的社会框架，并强调集体本身的记忆能力。 而以色列学者埃
维谢伊 · 马格利特（Avishai Margalit）则区分了共同的记忆（common memory）
和分享的记忆（shared memory）。前者为某一特定场景所有经历者的个体记忆

的聚合，只要某一特定社会环境中记得该场景的人数超过某个门槛，这就形成
了共同记忆。而后者不仅需要聚合个体记忆，还需要通过交流将他们不同的视

4 Jay Winter. Notes on the Memory Boom: War, Remembrance and the Uses of Past [A]. in Duncan Bell(ed.).
Memory, Trauma and World Politics: Reflection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t and Present [M].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6, p.72.
5 莫里斯 · 哈布瓦赫，毕然等译 ： 《论集体记忆》 ［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89页。
6 Howard Schuman & Jacqueline Scott. Generations and Collective Memories [J].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Vol.54, No.3(June, 1989), pp.359—381.
7 Jeffrey K. Olick. Collective Memory: The Two Cultures [J]. Sociological Theory, Vol.17, No.3 (Nov.1999), pp.333—
348.